SY是我保留的朋友之一。他去年畢業時辦了一個小趴,我帶了一瓶紅酒還有Wilco的Sky Blue Sky當禮物,大家吃著外送披薩、炸雞,喝各式飲料與酒,聽陳昇、張雨生、小虎隊、羅大佑、Neil Young、the Rolling Stones以及Wilco,很愉快的夜晚。在回程的計程車上,B跟我說SY先前得了憂鬱症,然而他卻決定不要服用任何藥物,靠自己的力量克服,新的女朋友帶給他很多快樂與支持,是幫助他走出陰鬱的關鍵之一。在車上時我一個字也講不出來,接著幾天卻沒頭沒腦地反覆跟一些朋友重提這件事,想當然耳得不到什麼回應。直到某天深夜和MY通電話時,跟她提到了這件事,電話那頭的她也沈默了下來,我才知道終於有人能夠分享我當時心裡的感覺了。
和Lou去聽Travis演唱會,結束時SY在出口處叫住了我,「好久不見!」「是呀,好久不見!」「你……」「……」「我們再聊!」SY爽朗地笑著,跟我揮了揮手,被人群吞沒。「大學時候的朋友,」我跟Lou說,突然覺得有點自己有些可恥,除了「大學時候的朋友」這個籠統的稱呼以外,我似乎無法正確地、如我所願地描述他。
我把SY加入了適才的寄件名單中。「SY是我一個非常欣賞、非常喜愛的朋友,儘管我們從來不曾親密地相處。我每次聽Wilco就會想起他,聽到Joni Mitchell的The Hissing of Summer Lawns也會想起他。」我暗暗把這段話記起來,如果有一天別人問起SY時,我可以這麼說。
如果有一天,我會這麼說。

4 則留言:
請收信喔~
收信愉快。哈哈。
喔耶 我有收到信!
而且我也來了~~
最近仍是老樣子
睡覺睡很晚
工作也到很晚~~
喔耶,歡迎楊阿茲呀呀呀!有空常來玩!
以前很喜歡看妳的e04茱莉銀行,可惜妳現在都不寫了。。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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