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9年6月18日 星期四

喃喃20090618

習慣是很奇妙的事。自五月初BLOG突然被和諧後,就開始過著不書寫的生活。輸入比輸出簡單多了,特別是當你年紀大了一點以後、工作忙了一點以後、生活少了一點期待以後。上班、下班、出差、運動、睡覺,週末就把運動時間加倍(好吧,我承認前面這句話只是想要裝作自己是個體魄強健的男子而已,實際上若不加班多半是癱在沙發或床上),看看書、看看電視,逛PTT科科笑一笑,日子過得很快,什麼遺落啦、丟失啦,全部丟到一邊,人生不需要傷懷這種看似高尚卻廉價的東西。

對於五月沒什麼記憶了。

剛剛去運動(這次是真的,我發誓)的路上,想不太起五月發生了什麼事,月初趁五一連假去了北京一趟,和芮邊看葉問邊吃了三塊肯得基炸雞。工作、工作、工作,去河南出差,大概就這樣。好空虛的一個月喔。

五月發生最棒的一件事就是得知CC如願以償即將出國攻讀博士,我在辦公室外打了通長途電話給他,向他祝賀,那是個暖和的傍晚,夕陽溫柔地覆蓋著舉目所見的一切,一切都好安靜、好安靜,安靜到我完全記不得當時其他的場景與人物,彷彿什麼都可以略過似的。。

五月天津下了幾場雨。

我很想寫下這樣的句子,很有詩意。但實際上五月一場雨也沒下,好幾次我懷疑天津會不會因缺水而歸裂成小碎片,那一定也很超現實、帶著綺麗的魔幻色彩,但終究那樣的事沒發生。我也開始不去期待。

六月初搬了家,原本住的房間因為要建構消防設施,所以搬到園區內五十公尺外家庭式的公寓。九個月累積了兩大兩小四個紙箱,以及一大一小兩個行李箱的東西,不多也不少,十分鐘就搬完了。新的住所一個人住太大,打電話回家時還有回音,我一邊unpacking,一邊大聲地聽著Lou Reed和Billy Joel,至少未來的兩個月不用擔心接到電話請我音樂轉小聲一點了。還挺不賴的嘛,我這麼想。

搬家時冰箱裡的東西忘了搬過來,旅館的工作人員還特別幫我跑了一趟,幫我拿來了兩個發霉的萊姆,我又把他們冰在新冰箱一個禮拜才把他們丟掉。前幾天丟的是放到發霉的火龍果,明天則要清掉冰了兩個禮拜的沙拉,這彷彿已經成了一個儀式,所有的物品都要囤積一定時間,等他發霉,然後丟棄。

六月終於下雨了。可是詩意已經在五月乾涸了。

先是月初換場地開會時突然下起大雨,夾著狂風,雨傘根本沒用,每個人褲子都濕了,像狗的舌頭一樣黏在大腿上,整間會議室瀰漫置著悶臭味。在廣州出差時遇到生平最大的一場暴雨,有一陣子我懷疑雨要打透車的板金,崩解整個世界。從杭州回天津時,飛機一穿過雲層,機窗上便佈滿了雨滴。從那天開始雨水沒斷過。「這週下了兩場雨,一場下了三天,一場下了四天。」看過一個這樣的笑話,但有時候這種荒謬倒不失真實。

今早上車時頭狠狠地撞倒了車門,一瞬間有種暈眩的感覺,從那時開始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怎的,一直覺得頭昏昏的,晚間甚至有點反胃,想想腦震盪也不會隔那麼久才發作吧,總之當我胡思亂想的開關開始啟動時,莫名其妙的念頭就開始浮了上來:

「你看看電影或小說也常常演到情報員被打昏,他們也沒腦震盪或是腦水腫呀,你在擔心個什麼勁。」

「奇怪,脖子怎麼有點僵硬,左手怎麼覺得有點無力,眼光怎麼有點渙散,一定是腦部受損了。」

「老夫子漫畫裡不也常畫到人求愛的男子被女性用盆栽打到頭上,人家不也好好的,人哪有那麼脆弱。」

「圓週率是3.141592653589793,昨天的晚餐我吃了青江菜和西瓜……糟糕,應該還有一樣,怎麼都記不得了,這大概是腦部血塊阻塞的前兆。」

「不行不行,可別睡著了,睡著搞不好明天就起不來了。如果因為撞到車門而死掉實在太丟臉,你可得撐著。」

於是剛剛運動完走回家房間的路上,我決定把今晚當作是人生最後一個晚上,如果明天就起不來了,那我要如何度過呢?

洗完澡,媽來電,和她聊了二十分鐘左右,上網關心一下今日大聯盟,然後一邊聽著The Beatles一邊寫下這篇文章。如果世界末日就是今晚,這就是我的選擇。是太正常還是我確實有點古怪呢。哎,我還真是說不上來呀。

This is the end of the world as we know it, and I feel fine.

2009年6月6日 星期六

喃喃20090606

終於從河蟹堆中爬了出來。猛然想到就像是魔鬼終結者或是駭客任務中的地下反抗軍,歷經千辛萬苦才又重獲光明,但明明我只是想要上BLOG喃喃自語一番而已呀。

一個多月不見了,大家好。and so the stories will continue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