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8年9月29日 星期一

喃喃20080929

中午吃完飯,沒直接回到辦公室,走到公司邊緣地帶,午後太陽露臉,廣場中間的噴泉無預警地啟動,一些水珠濺到了身上。想跟什麼人講講話,但手機無法撥回台灣;芮回家了,又忘了將珊與她老公的電話輸入,於是又把手機塞回褲袋。

臨接著是一棟略顯老舊的公寓大樓。陽台曬晾著衣物,各色不同的衣架,只有在這樣的時刻,才會覺得自己比較貼近天津真實的生活。從以前我就喜歡望著一個個窗櫺,想像著不同的住家裡上演的各式各樣的人生。東京、Basel、倫敦、台北,他們都是抱著怎樣的心情過日子呢?有時候覺得很不可思議,一棟大樓就有那麼多種的生活,那這個世界究竟是以什麼組成的、該如何運行?又,我究竟該用什麼心態與方法去理解這個世界所發生的一切呢?

假期從昨天晚間搭上車展開。我慶祝假期的方式竟然是爆睡,昨晚九點半躺在床上看Bourne Supremacy,意識開始模糊;一點半讓鬧鐘叫起,為的是看Moose拼二十勝,想不到看完常富寧開場後衛星訊號竟斷了,於是只得繼續悶頭睡到今早六點半。換了衣服要下樓去運動,沒想到健身房也休息。於是回房間拿了MP3 Player與運動外套,出門去慢跑,從一大街到二大街,穿越一大片空地,跑上公路,繞過高爾夫球場,最後又繞回住處。路上遇到幾個跑者,登時覺得吾道不孤,甚感欣慰。今天初探索路線,中間還停下來問了兩次路,幾次跑上了柏油路時遭自行車騎士頻頻回頭望,不知道是不是佔用了自行車專用道。

後來跑到了公路上,突然有點緊張,想說自己會不會跑錯,一路往北京去了。耳機裡Stone Roses的How Do You Sleep以一種莫名的方式給我勇氣,於是我悶著頭繼續跑,北京就北京吧,寧說敢走就有答案,那麼敢跑也就會有終點。我一邊用嘶啞的聲音、上氣不接下氣地唱著"Does it feel any better now? / Does it mean anymore? / When the angel of death comes knock knocking, and banging at your door."無視收垃圾的大叔詭異的眼光,繼續向前衝,一個轉彎,看到熟悉的地標,才放下了心。

走進園邸時,昂首闊步,像是完成了什麼了不起的長征或是大探險,說穿了也僅是在附近的大街跑了一圈,不過有時候就要刻意製造些許成就感。生活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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