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8年12月8日 星期一

December 8, 1980


一九八0年十二月八日,John Lennon被Mark David Chapman在紐約自家門口射殺,享年四十歲。每年的十二月八日,我會別上一個小小的"Imagine Peace"的別針。我幾歲,他就死去多少年,我這般一相情願地將自己和他相連在一起。

坦白說,他不是我最喜歡的披頭。我最喜歡George,後面三位沒有排名。更坦白一些說,我對他其實時不時有些鄙視:吉他彈得不好,也沒有什麼音樂素養,披頭的一些莫名其妙的曲子幾乎都是他搞出來的,單飛以後也沒有太令人印象深刻的作品。Plastic Ono Band太單薄嶙峋,Imagine又太芭樂,其他作品不是淡而無味就是令人摸不著頭腦。我無法認同那單純近似於天真的信念,呼喊War is Over卻無底蘊,近似譁眾取寵口號與作秀。他和格瓦拉被偽左派假文青的小布爾喬亞濫用的程度最高,更加深了我的不屑,有時候搞不清楚這樣的輕蔑是針對那群人,還是他?

參雜著喜愛與鄙視,隱然使我對於他生出了一種近似guilty pleasure的情緒。收齊每一張披頭的唱片,去了Liverpool,走遍Penny Lane、Strawvberry Field、the Carven,去聽了Paul McCartney的演唱會,也買了他們單飛以後許多唱片……,我是個披頭迷,不特別喜歡John Lennon,我這般宣稱。

今年年初造訪位於東京郊區的John Lennon Museum,興致盎然地逛了兩三個小時,在穿過陰暗的通道後,來到最後一個房間,一進門,一片耀眼的白色令人無法直視,待適應後,彷彿重回Imagine的MV,當Yoko拉開窗簾,灑下的陽光轉為柔和,有那麼一刻你確實相信John在房間角落,靜靜地彈著鋼琴。中間的透明壓克力版上,用各種語言寫著John留下的詩詞,四周的喇叭中流洩出他的歌曲:

We're playing those mind games together
Pushing the barriers, planting seeds
Playing the mind guerrilla
Chanting the mantra, peace on earth

我靜靜坐在長凳上,良久良久,努力不讓眼淚掉下來。


今年的十二月八日,普通的星期一,一點點憂鬱,一些些頹喪,溫度回升了些,略有陽光。沒有Imagine Peace的別針,沒有人談論二十八年前一個搖滾樂手的死去。我回到房裡,對著電腦,聽著古老的曲子,寫下這篇文章。

2 則留言:

匿名 提到...

3/7+3/8,菲利普格拉斯& 李歐納柯恩在國家音樂廳,票價有500 700 900 1200 1600 2000,如果有需要幫你買再跟我說吧!

提到...

我真的很認真在考慮要殺回來,Leonard Cohen耶。。。。